摘要:在国家积极倡导低碳出行的背景下，新能源汽车的快速发展离不开国家的顶层战略设计和政策支持。本文总结了2009-2018年发布的主要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并对10家转型中的传统燃油车上市公司的财务绩效进行了实证分析，重点研究了新能源汽车政策对公司财务指标的实际影响。发现仅仅依靠政府来执行政策法规，执行力度不高。只有政府、车企和消费市场共同努力，才能更好地实现发展新能源汽车的目标。
 关键词:新能源汽车；财务绩效；政策影响
 
 一、导言
 面对日益严重的环境问题，建设环境友好型社会迫在眉睫，新能源汽车应运而生。新能源汽车符合人们对零排放、零污染的要求，有利于建设环境友好型社会。新能源汽车产业热潮吸引了众多研究者的关注。鲁超、尤建新等人(2014)从政策工具和产业创新链的角度形成了一个政策分析框架。结论是政策制定要结合实际，遵循产业发展规律，从环境、供给和需求三个角度提出对策[1]。董(2017)认为，新能源汽车的出现给传统汽车产业带来了巨大的变革，改变了汽车产业的结构。新能源汽车的销售、售后维修等一系列需求成为新的产业增长点[2]。高(2018)探讨了财政投资新能源汽车的效率，认为政府政策要帮助企业树立市场化的理念[3]。陈格(2017)指出，新能源汽车产业还不完善，完全依靠市场机制的企业将失去竞争力。政府需要完善政策，鼓励科技创新，坚持技术发展战略，吸引社会资本[4]。曹霞等(2018)提出，政府对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的补贴要尊重产业发展规律，既要弥补市场失灵，又要避免政策溢出，找到合适的政策力度[5]。邢泽宇等(2018)认为，政府应继续在推动新能源汽车技术研发方面发挥主导作用，同时建立有效的政府惩罚机制[6]。游里·h·韦塞林(2016) [7]总结了2008-2014年13个目标国家的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得出各国产业经济效益与政策力度密切相关的结论。马克斯·曼[8]研究了日本的政策体系，作者指出，在一个新产业发展的初期，政府政策是推动产业发展的强大动力。
 现有研究成果的不足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国内研究者主要从政策文本本身出发，仅使用定性分析方法；另一方面，大多数研究者关注宏观数据，忽视微观企业层面的绩效。本文在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选取10家典型的传统燃油汽车上市公司，从微观企业角度探讨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对传统上市车企财务绩效的影响，为提高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的效果提供参考。
 二、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动态分析
 产业政策是指政府为实现一定的社会经济目标而发布的一系列支持产业发展的政策。2009年至2018年，国务院、国家税务总局、工信部、财政部等部门颁布了一系列扶持新能源汽车的政策，对引导新能源汽车健康可持续发展、节能环保发挥了重要作用。2009年之前，中国重点研发新能源汽车，2009年之后实现产业化生产，所以2009年是中国实现新能源汽车爆发式增长的第一年。
 (一)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力度分配标准
 目前，国内学者大多研究政策文本本身，定量研究相对空白。论文在参考国内外相关文献的基础上，根据国家行政权力结构对政策的有效性进行评分，即发布政策的机关的权限越高，政策的得分越高。另外，对于各部门联合出台的政策，赋最高值[10]；政策强度分配标准见表1:
 表1策略分配声明
 策略分配语句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员会颁布的法律
 4国务院颁布的规章和各部委的部长令。
 3.国务院颁布的暂行条例和计划，各部委的规章和规定。
 2.各部委的暂行规定、办法、意见和计划。
 1通知、公告
 这方面没有相关政策。
 (二)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分类及分配
 参考《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报告》，将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分为六大类，即宏观导向政策、行业管理政策、推广应用政策、税收优惠政策、科技创新政策和基础设施政策。表2介绍了一些策略。详见附件1(根据要求)。
 表2政策分类
 策略分类策略文档名称策略发布时间策略介绍策略得分
 宏观综合政策《国务院关于加快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决定》2010年，将加强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努力突破动力电池、驱动电机、电控等领域的关键核心技术。
 行业管理政策《国务院关于发布政府核准的投资项目目录(2014年版)的通知》
 2014年新增企业投资项目总投资和生产规模不受汽车产业发展政策相关最低要求限制；新建企业不能生产任何内燃机驱动的汽车产品。
 推广应用政策《湖南省汽车产业振兴实施方案(2009-2011年)》提出2009年积极支持新能源汽车发展2。
 税收和金融政策《青海省实施办法》2011年，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应当通过财政补贴和税收优惠政策，重点鼓励和支持新能源汽车的推广使用。
 科技创新政策《关于促进上海市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规定》从技术研发与产业化、应用与推广、产业基础与检测服务、金融与人才政策四个方面支持2010年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
 基础设施政策《沈阳市机动车停车管理办法》2010年规划建设公共停车场时，应建设或预留充电等相关设施，满足电动汽车等新能源汽车普及推广的需要2。
 ......
 资料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财政部《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报告》。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
 本文的样本是在内地上市的传统燃油汽车公司。随着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的不断完善，这些燃油车企业正逐渐向新能源汽车领域转型。研究样本为比亚迪(002594)、SAIC (600104)、长安汽车(000625)、广汽集团(601238)、长城汽车(601633)、江淮汽车(600418)、一汽李霞(000927)、众泰汽车(000988)。
 (二)变量设置
 本文采用stata软件进行多元回归分析。研究区间为2009-2018年，研究样本为上述10家燃油车企业。本研究旨在探讨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对10家燃油汽车公司财务绩效的影响。因变量为10家燃油汽车公司的财务绩效指标，自变量为6类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控制变量为影响公司财务绩效的其他因素。
 1.因变量设置
 参考因子分析的相关文献，本文从偿债能力、盈利能力、营运能力和成长能力四个维度设置了衡量公司财务绩效的指标。同时，考虑到投资者对上市公司的生存至关重要，设置了每股分红税前利润的指标。因变量设置见表4。
 表4因变量解释表
 密码
 名称描述
 Y1每股股息税前利润的计算方法为:(利润总额-利息)/股票数量。该指标衡量投资者资金的风险水平。
 Y2净资产收益率计算方法为:税后净利润/平均所有者权益。该指标衡量企业的盈利能力。
 Y3流动比率计算为流动资产/流动负债。该指标衡量企业的偿债能力。
 Y4应收账款周转率的计算公式为:赊销净收入/应收账款平均余额。该指标衡量企业的运营能力。
 Y5每股净资产周转率的计算公式为:本期净资产总额/上期净资产总额。该指标衡量企业的成长能力。
 2.独立变量设置
 自变量是表4中的六种类型的策略。根据表1中的策略强度分配原则，分配了六种类型的策略。自变量的解释见表5。
 表5独立变量说明
 代码名称
 P1宏观综合政策
 P2产业管理政策
 P3推广和应用政策
 P4税收优惠政策
 P5科技创新政策
 P6基础设施政策
 
 3.控制变量设置
 企业的财务绩效是内外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本文将这三个关键要素设定为控制变量，如表6所示。
 表6控制变量描述表
 代码名称描述
 X1权益乘数的计算方法为:总资产/股东权益总额。用来衡量企业的财务杠杆。
 X2总资产周转率的计算公式是:营业净收入/平均总资产。用于衡量销售水平与资产投资规模的比值。
 X3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衡量公司的股权结构，控制股权结构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
 (3)模型构建
 由表4中的五个因变量、表5中的六个自变量和表6中的三个控制变量构建的多元回归模型如下:
 yi = aX1+bX2+cX3+dP1+eP2+fP3+gP4+hP5+jP6+C，i=1，2，3，4，5
 Yi对应五个因变量来衡量样本企业投资者资本的风险水平、盈利能力、偿债能力、营运能力和成长能力，以A、B、C作为被控变量与因变量的相关系数，D、E、F、G、H、J作为自变量与因变量的相关系数，C作为常数项。在此多元模型的基础上，探讨了因变量、自变量和控制变量之间的关系。
 第四，实证分析
 描述性统计
 对自变量、因变量和控制变量进行全样本的描述性统计，如表7所示:
 表7描述性统计
 代码观察最小最大平均标准偏差
 y1 100-0.9700 4.6800 1.1425 1.2895
 y2 100-2829.2200 39.9700-18.0902 284.3499
 Y3 100 0.3000 6.0100 1.2786 0.7727
 y4 100 2.2400 254.6300 52.8276 53.7513
 y5 100-96.5800 102.0700 8.2046 23.0270
 x1 100-10.6700 15.8100 2.5644 2.0553
 X2 100 0.2400 2.1300 0.9631 0.4282
 X3 100 19.9900 78.9400 45.7029 15.3796
 P1 100 0 16.0000 5.5000 6.0844
 P2 100 0 24.0000 5.3000 7.1640
 P3 100 20000 340000 9.7000 9.2744
 P4 100 0 4.0000 1.2000 1.6081
 P5 1000 0 4.0000 1.7000 1.8007
 P6 100 0 9.0000 2.6000 2.8141
 Y2的标准差在五个因变量中最大，说明这10家公司的净资产收益率在过去10年间差异较大，Y3的标准差在五个因变量中最小，说明流动比率保持在稳定水平。X3的幅度较大，说明这十家公司的股权结构存在显著差异。P3的平均值在自变量中最大，表明在2009-2018年期间，行政机构发布的推广和应用政策最多，其次是宏观综合政策。
 相关性分析
 根据表8的结果，控制变量X1、X2和X3与大多数因变量在1%的显著水平上相关，证明本文选取的控制变量是合理的。自变量P1、P2、P3、P4、P5和P6与大部分因变量显著相关，说明自变量对因变量有一定的影响，本文选取的自变量是有效的。
 (三)全变量多元回归分析
 从表9可以看出，对因变量Y1有显著影响的自变量是X2、X3、P2、P3和P5；对因变量Y2有显著影响的自变量是X1、X2、P2、P3和P5；对因变量Y3影响显著的自变量是X2、P4和P5；对因变量有显著影响的自变量是X1、X2、X3、P2、P4；对因变量Y5有显著影响的自变量是X1、X2、P1、P2、P3、P5和P6；因此，接下来的分析会剔除与因变量不显著相关的自变量，选择对因变量有显著影响的自变量进行面板数据回归分析。
 表8皮尔逊相关检验
 y 1y 2y 3y 4y 5 x 1 x2 x3 P1 p 2 p 3 p 4 p 5 p 6
 Y1 1.0000
 Y2 0.1903 * 1。呜
 Y3 0.0186 0.1192 1.0000
 y4-0.0912-0.1227-0.2980 * * * 1.0000
 y5 0.3211 * * * 0.4810 * * * 0.1022-0.0701 1.0000
 x1-0.0655-0.6612 * * *-0.2086 * * 0.0743-0.4752 * * * 1.0000
 X2 0.4365 * * * 0.1718 *-0.3224 * * * 0.2686 * * * 0.1685 * 0.0919 1.0000
 X3 0.3701 * * *-0.0054-0.0850 0.1612-0.0080 0.0098 0.2283 * * 1.0000
 P1 0.0316 * * *-0.1725 *-0.0752 * * *-0.0127 0.0859 * * * 0.1479-0.0429 0.0146 1.0000
 P2-0.0079-0.0280-0.1225-0.2392 * *-0.1067-0.1290-0.2090 * *-0.0374-0.0869 1.0000
 P3 0.0687 * * *-0.2679 * * *-0.1084-0.1001 * * *-0.0070 * * * 0.2363 * *-0.0933 0.0018 0.5771 * * * 0.1701 * 1.0000
 P4 0.0359 0.0778 0.0759 * * *-0.1552-0.0559-0.1306-0.1483-0.0253-0.0206 0.6348 * * *-0.1110 1.0000
 P5 0.0256 * * * 0.0985 * * *-0.0367 0.0353 * * * 0.1612 * * *-0.0798-0.0018 0.0180 0.4103 * * *-0.1417-0.2775 * * * 0.1256 1.0000
 P6 0.1179 * * * 0.0232 * * *-0.0793 * * *-0.0760 * * * 0.0218 * * * 0.0944-0.0580 0.0090-0.0885 0.0611 0.2236 * * 0.1518 0.0757 1.0000
 注:* *表示p≤0.01，* *表示p≤0.05，*表示p≤0.1。
 
 表9所有变量的多元回归分析结果
 CX 1 x2 x3p 1 p 2 p 3 p 4 p5p 6
 y1-1.3468 * *-0.0846 1.2508634 * * * 0.0232 * *-0.0151-0.0053 * * * 0.0275 * * * 0.0840 0.0509 * * * 0.0377
 y2 126.4425-93.712445 * * * 154.62655 * *-1.0136-0.2165-3.9543 * * *-2.7062 * * * 10.3845-1.1378 * * * 11.9455
 y3 2.4007 * * *-0.0713-0.6490 * * *-0.0003 0.0016-0.0230-0.0076-0.0045 * * *-0.0467 * * *-0.0104
 y4 20.5714 1.3096 * * * 24.3834 * * * 0.3852 * *-0.1014-1.2995 * * *-0.2577-0.1940 * * 0.2996-0.9708
 y5 10.059603-6.2002 * * * 12.0277 *-0.0938-0.1991 *-0.5085 * * * 0.6172 * * * 0.0544 2.3603 * * * 0.1830 * * *
 注:* *表示p≤0.001，*表示p≤0.01，*表示p≤0.05。
 
 
 
 排除无关紧要变量的多元回归分析
 表10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对每股股利税前利润影响的多元回归分析
 x2 x3 P2P 3 p 5
 y1 1.2006 * * * 0.0235 * * 0.01367 * * * 0.0153 * * * 0.0448 * * *
 (0.2764)             (0.0075)  (0.0163)    (0.0128)    (0.0654)
 注:括号内为标准差，* * *表示p≤0.001，* *表示p≤0.01，*表示p≤0.05。
 根据表10的回归结果，变量X2、X3、P2、P3和P5对因变量Y1有显著影响。总资产周转率和第一大股东在企业内部环境中的持股比例对每股股利税前利润影响较大；在外部环境中，行业管理政策、推广应用政策、科技创新政策对每股分红税前利润影响较大。政府新出台的新能源汽车推广应用激励政策，有助于企业提高资本运营效率，直接影响就是每股分红税前利润的增加。就科技创新政策而言，企业前期增加的投入可能会对每股分红税前利润产生负面影响，但长期来看，拥有核心创新技术的企业会提高在同行中的竞争力。值得注意的是，创新技术从研发到大规模应用的成本回收期可能更长。
 表11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对净资产收益率影响的多元回归分析
 x1 x2 P2P 3p 5
 y2-92.4931 * * * 142.6966 * *-2.1423 * * *-2.3298 * * * 2.6510 *
 (10.5678)            (49.7296) (3.0455)    (2.4286)    (12.0386)
 注:括号内为标准差，* * *表示p≤0.001，* *表示p≤0.01，*表示p≤0.05。
 根据表11的回归结果，变量X1、X2、P2、P3和P5对因变量Y2有显著影响。企业内部环境中的权益乘数和总资产周转率对净资产收益率影响较大；在外部环境中，行业管理政策、推广应用政策和科技创新政策对净资产收益率影响较大。X1和Y2之间的相关系数为负。因为权益乘数与股东投入资本的比例成反比，所以从净资产收益率的计算公式推导出，权益乘数越大，净资产收益率就越大。P2与Y2负相关，可能是由于新能源汽车行业管理政策对产品质量和技术要求更加严格，使得传统燃油车企业竞争力下降，进而导致企业整体效益下降。P3和Y2也是负相关的，可能是因为推广应用政策的出台会创造更大的市场，同时也会加剧市场竞争，这体现在每一个传统燃油车企业身上，显示其利润和盈利能力会被同行业竞争削弱。因此，新能源汽车推广应用政策越多，传统燃油车企业净资产收益率越低。
 表12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对流动性比率影响的多元回归分析
 X2P4P5
 y3-0.6150 * * *-0.0594-0.0093 * * *
 (0.1747)             (0.0469)  (0.0414)
 注:括号内为标准差，* * *表示p≤0.001，* *表示p≤0.01，*表示p≤0.05。
 根据表12的回归结果，变量X2和P5对因变量Y3有显著影响。企业内部环境中总资产周转率对流动比率影响较大；在外部环境中，只有科技创新政策对净资产收益率的影响较大，所以流动比率受内部因素的影响更大。X2与Y3负相关，因为总资产周转率越高，资本投资利用率越高，偿债能力越低。P5和Y3也表现出显著的负相关。P5是国家颁布的新能源汽车技术创新扶持政策。虽然这类政策的出台会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企业的R&D投资压力，但要将科技成果转化为生产力来缓解企业的偿债压力，可能需要十几年的时间，所以两者是负相关的。
 表13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对应收账款周转率影响的多元回归分析
 x1 x2 x3p 2p 4
 y4 0.7960 * * * 25.3290 * * * 0.3765 * * *-1.4299 * * * 0.0815 * * *
 (2.5640)             (12.7864) (0.3476)    (0.9520)    (4.1971)
 注:括号内为标准差，* * *表示p≤0.001，* *表示p≤0.01，*表示p≤0.05。
 根据表13的回归结果，变量X1、X2、X3、P2和P4对因变量Y4有显著影响。股权乘数、总资产周转率和第一大股东在企业内部环境中的持股比例对应收账款周转率影响较大；在外部环境中，行业管理政策和税收优惠政策对应收账款周转率影响较大。X2与Y4的相关系数最大，说明应收账款周转率与总资产周转率的关系最为密切，因为总资产周转率越快代表企业的资本运作速度越快，所以应收账款的回收期越短，应收账款的周转率越大。应收账款周转率也会受到P4税收优惠政策的影响，会增加企业的应收账款和营业收入[11]，但影响程度不同。P2与Y4的相关系数为负，因为行业管理政策的颁布会使新能源汽车的环境更加规范，从而间接导致新能源汽车使用成本的增加，企业赊销产品将很难收回应收账款，降低应收账款周转率。
 表14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对每股净资产周转率影响的多元回归分析
 x1 x2 P1 P2P 3 p5p 6
 y5-6.1878 * * * 11.2319 *-0.1925-0.5009 * * * 0.6067 * * * 2.3327 * * 0.1844 * * *
 (0.1000)             (4.6982)  (0.7144)    (0.2966)    (0.4611)    (1.9532)    (0.8767)
 注:括号内为标准差，* * *表示p≤0.001，* *表示p≤0.01，*表示p≤0.05。
 根据表14的回归结果，变量X1、X2、P2、P3、P5和P6对因变量Y5有显著影响。企业内部环境中的权益乘数和总资产周转率对每股净资产周转率影响较大；在外部环境中，行业管理政策、推广应用政策、科技创新政策、基础设施政策对每股净资产周转率影响较大。X1和Y5的相关系数为负，因为权益乘数越大，企业的负债水平越高，过高的负债率不利于企业的成长，所以两者负相关。P2对企业成长能力指数的负效应主要是由于行业管理政策的发布加剧了行业内企业之间的竞争。P3推广应用政策体现了政府对新能源汽车产业的支持，提高了消费者对产品的认可度，进一步激发了新能源汽车市场的活力。P5科技创新政策的出台鼓励企业加大科研投入，从长远来看有利于企业的成长和发展。P6基础设施政策的出台是为了完善新能源汽车的配套设施，从用户体验上提高消费者满意度。新能源汽车的发展是大势所趋，产业的成功升级转型有赖于产业发展前期的全面规划和基础设施建设的不断完善。
 五、发展对策和建议
 在资源枯竭和环境污染的背景下，推动新能源汽车发展低碳出行是必然的选择和发展趋势。要实现这一目标，不仅需要国家政策的支持，还需要汽车企业及时转型，加大新能源研究的投入，同时还需要消费者树立环保意识。只有相互合作，才能真正打开新能源汽车的销售市场。
 (一)提高政府政策的可操作性，构建公平便捷的使用环境。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国家宏观综合政策对企业财务绩效影响不大，这归因于宏观政策停留在市场层面，没有具体落实到企业，因此需要提高政策的可操作性。基础设施政策和推广应用政策与企业的成长能力关系最为密切。因此，目前国家应重点调整这两类的相关政策。目前地方政策执行力度不高，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新能源汽车国内市场优势，产业环境有待进一步优化。建设公平的市场环境势在必行。此外，创造便捷的使用环境，对新能源汽车的推广也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因此，充电桩等基础设施建设量与新能源汽车推广量之间的比例应保持在合理范围内。
 (二)建立市场驱动的产业环境，加快传统燃油汽车企业的转型。
 目前我国新能源汽车企业过于依赖政府政策，缺乏挖掘自身可持续增长点的动力，成长能力不足。补贴政策撤销后，新能源汽车行业竞争压力加大，依靠自身竞争实力将成为新能源汽车企业实现突破的决定性因素。在现行推广政策中逐步引入市场机制，是解决当前新能源汽车推广问题的根本途径。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布局处于世界领先水平。政府出台了各种政策鼓励新能源汽车的发展。随着环保税的实施，传统燃油车企业被迫向新能源转型。传统燃油车企业要紧跟前沿科技潮流，了解行业发展方向，加大科研投入，提高竞争力。共享化、智能化、网络化是当前新能源汽车市场的发展目标。传统燃油车企业向新能源转型，仅靠内部变革是远远不够的。企业只有加强与市场的互动，明确发展阶段，才能在市场中赢得一席之地。
 (三)细分消费市场，挖掘新能源汽车市场增长点。
 我国新能源汽车的消费者可分为三类:中低收入家庭、购买需求不断增加的家庭以及个性化、时尚化、高科技的消费者。第一类消费者对产品成本敏感，倾向于购买补贴高、不限购政策、驾驶维护成本低的新能源汽车；第二类消费者购车主要用于补充家庭数量增加带来的出行需求。同样，他们更看重新能源汽车的高额补贴和不限购的优惠政策。第三种消费者一般收入水平较高，追求代表高科技或身份的高端新能源汽车。因此，未来随着我国新能源汽车补贴和优惠政策的进一步减少，如何避免前两类消费者的减少，将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补贴的下降将使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进入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而这个转折点将使消费者最关心的续航里程等痛点在消费成本不增加或增加很少的背景下消失。从这个角度来说，补贴下降对消费者来说未必是坏事。为了促进国内新能源汽车市场的不断扩大，国家政策应该针对发展过程中的痛点，及时调整。比如，在致力于发展高性能、高科技新能源汽车的同时，根据不同的消费群体，适当发展低成本的城市适用新能源汽车[12]。
 (四)政府、车企、消费者合作，扩大新能源汽车市场规模。
 政府政策是基石。在政府政策的支持下，新能源汽车有了准入单。在能源和环保的压力下，新能源汽车无疑代表了汽车行业发展的主流方向，各项政策的出台促进了市场的发展。在制定政策的过程中，需要法律、环境、能源、交通等专业人士的参与。此外，还需要增加消费者的参与度，舆论监督也可以让政策更加完善。国内车企应坚持技术发展战略，打造自主品牌，积极组建新能源汽车产业化联盟，探索不同于传统燃油汽车销售的新商业模式，培育市场。目前消费者似乎被造车力量薄弱，尚未形成的品牌效应拒之门外。而2019年4月21日上市的广汽新能源的AIONS和别克Velite 6，价格适中，深受消费者青睐。这是因为它们是在一个全新的纯电动架构平台上开发的，没有“油改电”的弊端，而且它们的价格与传统的燃油紧凑型车相差不大，所以市场接受度较高。因此，生产技术模块的平台化和产品价格的中档化将是新能源汽车发展的下一个出路。当政府政策从宏观调控转变为具体操作，消费者对新能源汽车的态度从观望转变为认可，传统燃油车企业从扩产转变为转型，新能源汽车的市场占有率才能进一步提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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