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夏柠  张修源

 （赣南师范大学，江西 赣南 341000）

摘要:后备箱集市是城市出现的新兴业态,也是城市管理新出现的难点,特别是在后备箱集市发展较快、衍生类型较多的新一线城市。作为新一线城市的南京有着悠久的街头贩卖历史,给与后备箱集市发展创造了空间。如何在精细化管理的同时协调相关者利益,实现多方共赢是南京后备箱集市管理的要义。

关键词:后备箱集市;治理启示;南京 

中图分类号:F724

一、引言

后备箱集市源于欧美，作为一种随性的自由市场,带有原始物物交换的性质。今年以来,后备箱集市席卷全国一线、新一线城市。从北京到上海,从西安到南京,后备箱集市正逐步成为城市夜经济的标配，其体现了年轻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融合场景、社交、审美、消费等多种元素的基础上,进一步激发了消费的活力。作为一种新的经济模式,后备箱集市的门槛低、成本低,其的火爆也同样暴露出了这一新业态存在扰民、占道经营、食品安全得不到保障等系列问题，成为城市管理的新难点,特别是在近年来后备箱集市发展火爆的以南京为代表的新一线城市。如何在完善管理法规的同时给予后备箱集市摊贩一定的生存空间,协调相关者利益,实现多方共赢是南京后备箱集市管理的要义^[2]。本文从后备箱集市的兴起、存在意义及发展前景、政策应对、治理启示4个方面梳理南京对新兴的后备箱集市的管理经验,并总结这一经验对当前我国其余城市后备箱集市治理的借鉴与启发。

二、后备箱集市的兴起

1.后备箱集市兴起缘由

（1）时代背景

南京市受经济增速下行趋势影响,就业形势严峻,而后备箱集市作为地摊经济的另一种形式,具有形式灵活、流动性强、门槛低的特点。成为南京就业岗位的重要来源和缓解就业压力的新方式。其不仅可以为当地年轻人提供了尝试、创新的可能,也成为当地一些企业和商圈引流的重要方式。同时年轻群体的介入,在后背箱的"形象设计"上重视氛围感,售卖商品具有个性化且懂得年轻消费者需求,多元、时尚的消费体验,吸引大批消费者们"尝鲜";民众的"集市情怀"也倾向于烟火气的购物场景,这些"需求"使得这一新兴经营业态成为新型"潜力股"。后疫情时代,多地为恢复消费活力,逐步开放地摊经济。该背景催生的"后备箱集市",成为城市夜经济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2）文化碰撞

南京后备箱集市的兴起与互联网发展、汽车文化、社交文化、集市文化有着密切关联。近两年,随着互联网经济的发展、汽车文化的普及,后备箱集市逐步兴起。和传统意义上的集市相比,其在讲述城市历史、传播城市内涵上面渗透着南京特有的文化艺术气息。截至目前,南京市内活跃度较高的20余支车队，已成功在全市开展了400多场文化集市活动,由人们自发组织的文化集市,结合了时尚、潮流、文艺和社交等内容，充分展现南京后备箱集市的生机与活力。此外,诞生于幕燕滨江风貌区的南京五马渡汽车后备箱文化集市，俨然成为全国首个景区内规范化管理的汽车后备箱集市^[5]。

（3）政策鼓励

南京市政府积极响应国家政策,对地摊经济的衍生和发展持鼓励支持态度,促进了后备箱集市的兴起。2020年,中央文明办对全国文明城市测评指标做出调整,同年,南京市城管局也正式发布了《做好防疫期间临时外摆摊点服务管理工作的指导意见》。在目前已有临时摊位点的条件下,将增设134处1410个临时外摆摊点,并在重要地点规范和补充了夜间设施,为开展南京"夜金陵"的新消费活动提供便利。

2.后备箱集市发展历程

关于"汽车后备箱集市"的发展历程可以追溯到1980年9月。随着汽车的普及，彼时为方便居民以物换物，集市以短暂聚集形式出现，全球首个汽车箱集市在英国肯特郡的农场出现。人们把家中换季或不需要的物品装进汽车的后备箱里,把车开到一个固定地点,交上交易费用(大约是每辆车6镑)打开后备箱,或摆上自带的桌椅当摊位,开始出售二手商品^[1]。"carboots"集市不仅让居民家里的闲置物品得到了更好的利用,更是丰富了居民的生活。

不同于国外,国内的后备箱集市主要集中在夜晚,售卖的大多是一手商品,比如夜宵轻食、咖啡酒饮、文创手作等,这与中国自古以来的"夜市文化"和现代城市文化密切相关。上世纪90年代到21世纪初期,汽车后备箱售物在国内短期兴起,国企改革和企业重组掀起了"下岗潮",一些私家车车主为养家糊口,在私家车后备箱贩卖盗版光碟、鞋袜等日用商品。2020年末,随着国家政策对"夜间经济""地摊经济"的鼓励,线下消费回暖,一些集市焕发出蓬勃的生机。作为"地摊经济"升级版的后备箱集市，通过以车载物的新鲜形式引发关注，开始进入大众视野。后备箱集市在南京、西安、重庆等地发展较为红火，甚至出现规模化,一些商业活动也开始引入这一"潮"元素。

2021年初,南京五马渡后备箱集市"破圈"走红,带火新消费,后备箱集市正式进入南京市集。但好景不长,3月中下旬,爆火的南京五马渡后备箱集市出现"出圈"隐忧。因其兴起缺乏监管,存在占道经营、破环市容、售卖商品质量无法保障等系列问题,曾一度被取缔。但在相关部门的努力下,后备箱集市不断朝"规范化"发展。迄今为止,来自南京的21支车队已成功举办了400多项不同的文化活动，南京汽车后备箱文化集市的品牌影响力也在不断提升。后备箱集市仿佛被推成了下一个风口。

3.后备箱集市目前存在形式

与传统"摆摊"不同的是，后备箱集市的车主大多为年轻人，他们不完全是为赚钱来参与这个活动,更在意的是这种新鲜且时尚的社交方式，注重形象，擅长利用氛围灯、挂布、地毯、桌布等,打造独特个性,营造浪漫氛围。

（1）一般商品类车主

一般类商品车主出售非食物类商品,如手作好物、日用杂物、古着服装、潮流配饰、潮玩萌宠等,售卖一般类商品需要相应的执照,而南京市对此类执照的限制相当严格,当街头会出现大量无证经营的一般类商品车主,一旦被发现,这些车主的商品将有可能被城管没收。

（2）食品类车主

食物贩卖是南京市重要的生活景观,传统街边的后备箱摆摊,大多是卖大众化商品,但是后备箱摊主喜欢卖自制的特色小吃,如提拉米苏、热奶宝、棒打鲜橙等等,更合年轻人的口味。从管理角度看,这些食物摊点需持有相关证件,售卖食品的车主必须向相关部门申请卫生许可证,才可以出摊。

（3）文化弘扬类车主

南京后备箱集市存在一类特殊摊贩,体现了南京特有的人文情怀、城市特色。从消防车、警车一起加入打开"后备箱",到江南丝绸博物馆、南京市邮政分公司的"五马渡移动邮局"、南京江豚水生生物保护协会等不断出现的新面孔,以后备箱为载体,把文化知识当作"商品",请市民前来"消费"。

（4）无证经营车主

由于南京政府对营业执照的严格控制,后备箱车主们很难申请合法的执照和许可证。这些无执照车主无法满足卫生部门的食品安全相关要求,也不接受卫生部门的定期检查,通常选择城市郊区的低收入社区摆摊,少数选择城市中心。他们俨然成为相关部门管理街头小贩的重难点。

三、后备箱集市的存在意义及发展前景

1.存在意义

（1）缓解精神内耗,满足社交需求

与传统地摊经济不同的是，后备箱集市更具个性化,当大家被"996、内卷、精神内耗"等词汇裹挟前行时,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经历了较大程度的消耗,产生了心理倦怠。南京的后备箱文化市集正进入2.0时代,具有特色的后备箱小柜台,瞬间抓住了大批年轻人的眼球。^[5]汇聚而来的年轻人,不仅是为了一份生活的保障,更体现了面对困难不躺平,依然保持乐观积极的生活态度和美好追求。值得一提的是,后备箱集市除了贩卖不同的商品之外,也会配备折叠座椅,有的后备箱集市甚至还会组织乐队点燃现场氛围、歌手纵情演唱、露天播放随机电影等一系列活动,大家会自然而然聚在一起,开启自己的社交文化圈。

（2）满足消费需求，促进经济复苏

南京后备箱集市摆卖的商品样式多样，满足了当地居民多样化的消费需求。它的火爆,印证着人们从买商品到买体验的消费观念的转变;它的发展,展现着市民的生活方式和消费潜力,更彰显着一所城市的活力。南京受疫情影响,目前经济仍持下行趋势,就业形势较为严峻。后备相集市的出现,给一些待业者提供了缓冲期,不仅能够带来经济收入,甚至能帮助其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工作岗位。可以说后备箱集市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有效的促进了经济的复苏。

（3）增加"烟火"气息,丰富生活体验

随着后备箱集市在南京的爆火,越来越多的市民为体验不一样的生活,加入到"摆摊"行列,他们有的白天上班晚上摆摊,有的是学生,或是灵活就业者、各种"达人",打开后备箱对他们来说,意味着展示、表达和社交,彰显着归属感和生活方式,因此摆摊的多是有情怀的摊主,不求能赚多少钱,属于佛系营业。打开后备箱，悬挂上彩色充满氛围感的灯光，放置创意的标牌，桌上摆起各式各样的商品。一辆车就像一个可随时移动的微缩版的商店,甚至带有一些露营的味道。环境上,它新鲜而文艺;内容上,它涵盖各类食物饮品、创意产品、包袋服装,甚至还有手工体验和演唱弹奏。因此后备箱集市更像一个充满烟火气的综合"商业结构",是一种城市生活方式的复合体。

（4）弘扬传统文化,助力公益事业

打响夜经济的同时,后备箱文化集市也在助力传统文化和公益事业的发展。南京江豚水生生物保护协会文表示,为了让更多的人意识到要保护长江的环境,守护江豚的原生态家园,协会将持续努力创新,紧跟时事热点,将后备箱文化集市作为重要的的宣传平台,扩大江豚在南京的知名度、加深其影响力、推动江豚的保护工作,让江豚成为南京的物种名片。同期,南京市手牵手居家养老服务中心在吾悦广场后备箱集市开展了义卖公益活动,鼓励患者及家属过渡性就业。

2.发展前景

（1）弘扬城市文化,打造城市IP

后备箱集市要拥有蓬勃的生机,未来发展需利用商品吸引力，甚至文化属性作为支撑,在秩序和活力间找到平衡点。作为六代古都,南京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背景。因此,其未来发展应重点体现汽车后备箱文化集市的文化内涵,融入更多文化和创意元素,讲述城市故事,传播城市文化,创造更高层次的集市。为了进一步发展,获得更多的线上线下流量，满足公众对定制和个性化消费的需求,为南京国际消费城市建设增添源源不断的人气和流量,南京知名城市IP城市的建设至关重要。其次,关于集市的业态升级,由于大多数车主和业主自发参与手工艺品的推广,品牌影响力和产品竞争力不足,因此有必要在未来创造自己独特的品牌IP。

（2）"旅游+后备箱",解锁文旅发展新模式

2022年"中国旅游日"活动的相关政策的发布,聚焦推动疫后呼市经济复苏与发展,拉动"疫"后文旅消费。南京后备箱集市活动规模可观,甚至发展成了小型旅游项目,南京进一步可聚焦特色主题旅游,"旅游+后备箱"——解锁文旅发展新模式。通过旅游+的形式,寻求景点经济与城市经济的契合点,活跃夜间商业,推动旅游+商业,旅游+文化,旅游+艺术,旅游+休闲等模式的紧密结合,从而打造特色主题旅游,解锁文旅发展新模式,将主题旅游活动中增加文化创意、氛围营造、情感投射等内容,更好的迎合游客对于"旅游+"模式的精神需求,从而推动疫情常态化下的经济复苏。

（3）顺应时代潮流,发展数字化经营

‘后备箱经济’已不能简单地被理解为是占道经营了,随着数字化发展进程的推进,发展数字化经营、融入数字化运营的‘后备箱经济’成为后备箱集市未来发展的趋势,具体指向积极使用数字商业工具，如移动支付、数字金融信息和消费券，以有效降低成本和提高效率。南京要让后备箱集市经济搭上数字经济快车,创新地摊经济新模式,把"地摊"搬到云上,提供支持性的配套数字化技术,以促进线上和线下的融合发展、货品质量保障、销售服务态度、金融支持力度、数据分析管理等方面实现质的突破与转变,告别传统粗糙运营模式，进入精细化运营阶段。

四、后备箱集市的政策应对

作为地摊行业的新兴模式,后备箱集市与传统夜市的区别在于具有更强的流动性。如果以规划、创造主题IP,加强"后备箱集市"的文化内涵作为发展目标,它的生命周期将无限制缩短。专家强调,后备箱集市存在"多重监管"难题:对城管部门来说,后备箱集市是一种占用道路经营业务,属于违法停车,应由交通部门管理;对于交管部门而言,车主找到的摊位不一定处于违章停车地段;市场监管负责有固定场所和店面的食品经营者。针对后备箱集市相关监管难题,2022年9月8日,南京市商务局、南京市场监管局、南京市城管、南京文化旅游局和南京市卫生健康委员会联合发布措施,《促进和支持南京汽车后备箱文化市集健康有序发展若干措施(试行)》并公布了以下政策措施。^[5]

1.鼓励特色示范建设,丰富应用场景内容

南京市政府支持江北新区、各区依托商业线路、购物中心、文化景观区、景区等,建造一批适合汽车后备箱文化市场正常发展的场馆。对开展标准化活动,突出特色,形成良好师范运营模式的运营载体,提供适当的政策支持。鼓励新区、各区将"后备箱集市"融入一系列活动,打造国际消费中心,以同步展览规划、公共宣传、文化活动和城市形象等为主题,积极推出不同形式的"后备箱集市"。

2.打造知名文化品牌,促进业态创新升级

南京市政府鼓励和支持发展后备箱文化市场线上线下融合,与MCN机构、老品牌和代理商建立深度合作，丰富产业;与抖音、小红书等平台合作，开展优秀代理商和车主评选活动,加强品牌建设。南京市商务局电子商务和信息化处提出，和常年在外摆摊的夜市集市不同,后备箱集市的流动性更强、所至范围更广,与年轻态消费场景更契合,因此,不如因势利导,在规划中导入后备箱集市的文化属性,创建"后备箱主题IP",并将其与景点、商圈等载体相结合,更好地促进"后备箱集市"的运营^[6]。从而让其从"新鲜态"变为"常态",让"小而美"的后备箱集市为"新消费"创造巨大空间。目前,南京市政府正利用南京历史文化博览会、中国南京金秋经贸博览会和世界著名城市"南京周"的机遇,促进后备箱集市与国际贸易组织和国际组织在中国的代表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创造具有南京文化气质和国际影响力的城市IP,同时用鼓励和引领的方式助力后备箱业态扩容提质。

3完善属地管理服务,提升行业自治水平

为充分利用后备箱文化集市发展联盟沟通政府、企业、车队,发挥桥梁纽带作用,积极开展标准制定、品牌推广、信息交流与合作等行业发展与推广工作,南京市政府将支持后备箱文化集市发展联盟的成立^[5]。同时,建议支持合格车队的注册，建立独立的法律实体和内部管理系统,以处理车主的进出、投诉的处理等问题。南京商务部门、街道社区以及大型商业综合体多方参与,协助后备箱车队固定场地、确定营业和管理规范,其中包括出摊必须保证健康证、食品经营许可证、经营许可证"三证齐全"、以电代替明火、卡式炉等火源。南京市政府要求各区对汽车后备箱文化集市落实安全监管任务,现场指导建立可靠的安全、卫生、防疫体系,保障消费者、车主和场馆的合法权益。场地或组织者应及时提供当地街道活动信息并做好服务工作,当地街道应做好监管工作,确保安全。

4.强化专业人才培养,注重发挥社会效益

南京市政府坚持党的发展建设理念,弘扬真善美,传递正能量,引导职工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落实到位,营造出健康、低碳、创新、以人为本的后备箱文化集市精神。鼓励和支持为残疾人和弱势群体建设停车场,降低相关成本,扩大灵活就业岗位。鼓励政府职能部门、后备箱文化集市发展联盟、企业和职业培训机构为车队车主、场馆提供品牌和营销方面相关的业务培训,提高员工绩效和服务水平。

五、后备箱集市治理启示

南京的后备箱集市管理经验可以从正反两方面为我们提供一些启示与借鉴。

1.划分独立空间,减缓区位固定与流动性的矛盾

后备箱集市固定地点经营虽然再造了公共空间秩序和方便了管理,但也损害了本质为流动摊贩的后备箱集市的流动性特征。^[3]南京市划分独立空间的治理方法有效地缓解了后备箱集市区位固定与流动性之间的矛盾,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南京国际展览中心对后备箱集市的治理与其他集市有所不同,它为其提供了相对独立的空间。周围不会有来往汽车、电动车和自行车等,可以更安全地在集市间浏览。这一措施有效地解决了区位固定和流动性间的矛盾。为进一步形成良性循环,提供更稳定、更安全的环境,让摊主放心出摊、更专注于产品生产,南京后备箱集市还与建邺吾悦广场、雨花复地活力广场等大型商业综合体展开合作。^[7]

2.拓宽渠道宣传,精细化经营管理

南京市深谙后备箱集市的管理和宣传,尤其是针对后备箱集市的精细化管理,为其他城市应对后备箱集市提供参考意义。针对宣传方面,主流媒体可以通过宣传片、短视频等方式,引导市民爱护环境,将垃圾扔至垃圾箱,同时做好垃圾分类。针对管理方面,一是政府部门可以合理规划场地,在标准化的城市街道上制定标准化的摊点设置要求大大降低了执法部门的执法难度,利于形成特色的"后备箱集市"街道,如南京大报恩寺,一条亲子主题的"后备箱集市"在国庆期间火热开幕;二是明确责任主体,要求经营者在营业期间负责摊位的卫生清理,一旦出现处理不到位进行及时问责。三是完善售后,要求经营者所售产品需向市监局报备,一旦出现问题要及时售后处理。这些规定在降低城市风貌和道路通行受到的影响幅度的同时,规范了食物加工的能源接入及垃圾和污水的处理，保障了沿街售卖食物的卫生安全。

3.加大监管力度,在秩序中提高活力

目前,国内较为规范的后备箱市集市,一般都是采用车队与景区、社区、商圈等载体结合的模式,不仅明确了载体的监管义务,也有利于市场的规范化。关于南京后备箱集市交通方面,工商部门、街道社区和相关园区管理委员会将帮助车队寻找合适的固定场地,提供解决停车违规和街道占用问题的场所,同时刺激客流和购物中心消费。此外,邀请了高素质、经验丰富的管理团队,并要求各个车主提供营业执照、健康证书、食品经营许可证等相应证书。

为保障市民维权检举通道畅通,加强对如强买强卖、假冒伪劣、胡乱要价等非法商业活动的监管势在必行。政府相关部门可以利用互联网上所收集到的大数据和其他相关技术共同创建后备箱集市信息数据库,以此检测是否存在监管的漏洞,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信用监管机制,积累信用积分,然后全方位限制和约束非法活动。此外,推动成立后备箱集市管理协会,制定相关管理规则,定期开展评估活动,并为表现优良的车主提供奖励,例如降低摊位成本,加强车主的荣誉感和社会责任感,做到稳步提升服务质量,这有助于维护良好的经营秩序和行业自律,进一步实现车主的自我监管。^[4]

六、结语

作为电商经济、夜市经济、汽车产业经济结合体、流动摊贩的进化体,后备箱集市的发展增添了城市烟火气,为城市经济注入了新的活力,为更多的人带来更加丰富的生活体验。因此,社会应该并给予后备箱集市足够的包容。针对后备箱集市导致的的弊端和冲突,各部门应及时转变政府职能,合理规划其市场发展前景,不断完善和优化管理模式,提供多样化服务和建议,努力做到平衡民生和城市治理,在秩序中提高活力,实现后备箱集市健康持续发展的目标。

参考文献

[1] 后备箱里的集市[J].报林,2010(09):86-91.

[2] 贾正哲,杨辰.街道流动摊贩的管理经验与启示——以纽约市为例[J].上海城市规划,2022(02):133-140.4

[3] 黄耿志,薛德升,徐孔丹,杨燕珊,陈昆仑.中国大城市非正规公共空间治理——对城市流动摊贩空间疏导模式的后现代反思[J].国际城市规划,2019,34(02):47-55

[4] 李菊娣.新时期我国地摊经济的治理对策研究[J].安徽水利水电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2,22(01):90-93.

[5] 宋晓华,田墨池，汽车后备箱，能否成为消费新引擎[N].新华日报,2022-09-13(005).

[6] 郭鹏.“后备箱集市”美好生活的青春表达[J].民生周刊,2022,(15):50-51.

[7] 洪叶,沈佳暄.后备箱集市的AB面[N].新华日报,2022-05-09(010)

[8] 朱凯,黄琳燕.“箱”遇金陵，从野蛮生长到健康成长[N].南京日报,2022-09-06(A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