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对宏观经济运行的影响研究
发布时间：2023-06-13 点击：
发布：《现代商业》杂志社
摘要:信用透支和信心崩溃的问题在当代资本主义制度下依然存在，对宏观经济的平稳运行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基于行为经济学中信任的视角，分析了信任在经济运行中的作用。通过美国信用评级体系、消费者信心以及对市场形成的“公众信心”的过度反应，可以发现信用评级体系的漏洞可能引发经济危机，金融市场的波动会引起公众恐慌，从而验证了信任对资本主义经济运行的影响。
关键词:信任；信用评级系统；自信；经济运行
一、引言
自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出版以来，西方经济学家将他的理论概括为“看不见的手”，对资本主义制度和完善的自由市场的赞美和呼吁数不胜数，研究(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学者也络绎不绝。在马克思主义诞生之前，他似乎能够辨别和预测资本主义的危机和结局。马克思创造性地提出了剩余价值理论，深刻批判了剥削和不稳定的资本主义制度，提出了完全不同于资本主义的经济和政治概念，即社会主义，并预言社会主义将是最终的社会形态，资本主义将被社会主义所取代。后来受到了边际革命的冲击。20世纪30年代，马歇尔采取了一种折中的方法，将经济学划分为宏观视野和微观视野，随后进入了新古典经济学的发展阶段。后来在凯恩斯学派和理性预期学派的影响下，西方经济学逐渐成为主流。
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许多经济学家开始从一个新的角度解读资本主义经济的局限性，即信任危机。信任是一种重要的社会资本，对整个社会的正常运转至关重要。不同学科对信任的定义有不同的看法:社会学将信任视为社会人之间的纽带；心理学认为，信任是心理或行为的个性化反应；经济学将信任定义为基于个人效用的理性计算。[1]乔治·阿克洛夫(george akerlof)和罗伯特·希勒(robert shiller)共同提出了“动物精神”的概念，[2]从“信心”的角度解释了资本主义经济是如何陷入萧条的，同时从美国信用评级体系的角度分析了“信用透支”的欺骗[3]是如何导致金融危机的。根据这一概念，陈和唐等学者以中国市场为例，验证了信心和动物精神对宏观经济的影响，并进行了回归模型分析和格兰杰检验，得出了消费者信心不会影响宏观经济运行，但企业家信心会影响经济增长和通货膨胀的新结论。[4]事实上，自2002年丹尼尔·卡内曼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以来，沉寂了几十年的行为经济学重新进入了当代经济学家和大众的视野。它们都以“非理性”假设为基本前提，来解释人们的非理性行为和决策是如何影响经济运行的。在新自由主义时期，资本主义市场本身必然会“传染”。一旦崩溃，其影响必然是联动的，甚至波及全球。从这个角度来看，当代资本主义的发展似乎已经逐渐偏离了斯密所设想的完美的资本主义制度。
二、信任对经济的影响
由于传统经济学的严格假设，主流经济学家不愿意承认人的非理性行为对经济运行的影响，更不愿意跳出“理性人”假设的框架。因此，一些能够反映人的心理非理性决策行为的领域，长期以来被忽视了。但是，每次资本主义市场出现大的波动，人们都会对传统经济学提出批评，对市场经济提出质疑。此外，它还会使人们转向对某些人类心理因素的研究。信任是社会学、心理学和经济学的综合。简单来说，对于经济来说，信任可以物化为信用和信心，信用通过制度体现，而信心则是经济生活中不同主体对经济运行的主观感受和评价。
信任在经济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一方面可以降低交易成本，简化交易流程，提高交易成功率，另一方面可以促进经济健康良好运行。然而，当谈到信任对经济的影响时，我们往往只关注其负面影响。在国内外的经济新闻中，出现了很多信用危机、信用透支等词汇，这说明公众对信任、信心和信用体系的关注度逐渐提高市场中利益相关者之间的信任是社会上讨论最多的话题。商业陷阱、信用诈骗、各种骗术大量涌现。无论政府如何努力纠正它们，它们似乎永远无法根除。这种现象在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都一样。金融体系信任缺失的直接根源是信息不对称和监管不到位。一方面，资本家明白，通过资本转移、垄断、欺骗或掠夺来获取利润往往是非常容易的。另一方面，当监管漏洞本身成为利益来源时，会更划算，更暴利，因为信用是有制度保护的。对信用的保护，在增强信心的同时，也引发了人们对信用体系本身的质疑。信心危机也会动摇整个市场。当一个国家经济不景气时，政府所做的一切工作只有一个目的——恢复人们对经济的信心，提高人们对经济的预期，从而促进经济发展。如果整个社会的信心不能提高，再好的政策也不会进入公众的视野，会被信心不足所抵消。
信任之所以会发生变化，是因为经济社会中有太多的变量，消费者的偏好，不同经济主体对通胀的预期以及危机来临时的恐慌，生产者的决策，政府的干预，这些都影响着市场的运行。因为经济社会中的主体是难以捉摸的，信用和信心在推动社会经济进步的同时，也是极其脆弱的。所以，信任对经济的影响不能一概而论。
三、信用评级体系对经济危机的影响
信用是商品交换经济的产物，是供求关系的纽带，其物质载体是货币。信用开始并真正发展起来的黄金时期是资本主义的扩张时期，因为此时资本主义商品交换规模普遍扩大，市场自由度高，需要信用作为连接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经济活动的桥梁，突破商品流通的界限，保证交易的公平和安全，从而满足资本无限创造和市场发展的需要。[5]信用的价值主要体现在未来的价值，而不是现在的价值。[6]资本主义信用的立足点和出发点永远是市场的扩大和资本的增值，最终是为资本主义服务的。这不仅符合资本的内在要求，也是因为信用的虚拟性和隐藏的风险。在资本主义内部矛盾日益加剧的过程中，为了满足资本扩张的需求，信用的作用开始发生变化:资本主义信用以货币为基础，逐渐由资本主导向资本主导转变，并通过自身的特点，在市场上行骗，迅速成为资本掠夺和剥削的工具。之后，资本主义以更快的速度进入金融资本主义阶段，其特征是金融资本的高度发展及其与实体经济的逐渐分离。增长模式已经从传统的生产效率驱动模式演变为信贷泡沫驱动模式[7]虽然这一过程是资本主义内部的有效调整，赚取了更多的利润，但风险也随之升级和蔓延。金融化和虚拟化使得风险在资本主义信用的帮助下延伸到资本主义的各个角落甚至全世界。
信用是由制度体现的，制度是虚拟资本的发展基础和成长动力。信用评级体系是通过信用评级机构，运用专家判断或模型分析方法，对个人和企业履行各项承诺的能力和信誉进行综合评价，并以一定的方式(符号或数字)表达出来，完成对个人或企业(或产品)的信用等级评价，满足社会各方所需的市场行为。比如最开始的时候，一家证券公司(假设这家公司代表整个金融行业)和一家信用评级机构是相互信任的合作伙伴关系。为了让一个产品(假设有一个证券A)获得高信用评级并上市，证券公司往往要讨好信用评级机构。这时候两者的关系就倾向于由评级机构主导。信用评级机构会考虑自身的信誉(信用)，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进行评级，为证券公司服务，各取所需。之后证券A如期上市，证券公司正常盈利。
后来随着利润的增加，证券公司的规模不断扩大，原来的优质证券仍然可以给公司带来利润。为了攫取更高的利润，在这种动机的驱动下，证券公司开始考虑生产垃圾证券(即A ')。和前面的流程一样，新的证券如果想上市，必须经过信用评级机构的评级。这时，两者之间的主体发生了变化。变化的原因，一方面是证券公司规模扩大，积累了足够多的“申购”级别的资金，或者证券公司的地位已经超越了信用评级机构。这个时候，信用评级机构因为不想失去这个合作伙伴，只能反过来讨好证券公司；另一方面，信用评级机构的动机发生了变化。他们不再公平公正地服务客户，做出正确的评级，而是为了满足证券公司的需要，通过透支自己原有的声誉，做出证券公司希望他们做出的评级。这必然会导致一个结果——一些证券(垃圾证券)的价值被错误高估。即便如此，证券A上市，短时间内获得高额利润。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垃圾证券的弊端——高风险、高抵押率——逐渐暴露出来。当人们发现这些证券的实际价值远低于估计价值时，人们就不会再光顾它们了。因为担保率高，抵押率高，证券公司资不抵债，进而破产。之后很难重建信心和信用，人们陷入金融恐慌，最终爆发经济危机。
阿克洛夫曾经视察过一个充斥着次品的二手车市场。买家理性的拿了好车，然后按平均水平定价，也就是说有些差车的质量被高估了。与“二手车市场”不同的是，垃圾证券因为信用评级的漏洞而被错误高估，存在很多类似“寻租”的腐败行为。可见，信用体系在市场交易中发挥着非常强大的作用。
如今，作为美国主要信用评级机构的穆迪、标准普尔和惠誉国际，很难保证垃圾债券评级不会出现欺诈行为。学分制的本质在于支配。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发展和虚拟资本的深化，在当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虚拟资本无节制的扩张已经超越了生产力的提高，正在酝酿经济危机的萌芽。[8]此外，由于资本主义制度下信用评级体系
的不完善，缺乏有效有力的监管，在市场上具有较高的杠杆率。信用一旦被误判，其影响不可估量，这就是资本主义内部经济体系崩溃的原因。
四、信心与经济危机
一些研究行为经济学的学者从20世纪90年代的美国银行业危机入手，研究了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危机的诱因之一——信心。20世纪90年代，美国经历了一场严重的萧条，它是由金融恐慌引发的，公众信心崩溃，并以银行挤兑的形式爆发。银行没有足够的存款供人们疯狂提现，只能向企业贷款，导致大量企业破产，进而引发经济危机。在上世纪30年代大萧条之前，人们也没有预料到即将到来的危机。经济危机之前是前所未有的经济繁荣。换句话说，抑郁症是由我们在繁荣时期的行为引起的。[9]最后，股市崩盘，银行陷入信用危机，大规模的通货膨胀打破了黎明前的平静，人们再次陷入恐慌，大萧条随之而来，席卷了整个大西洋海岸。这场大萧条无疑对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对于公众来说，他们首先对经济的运行缺乏信心，然后感到焦虑。当焦虑的个体做出经济决策时，他们更倾向于关注潜在的负面结果，而不是正面结果。[10]最后发展成恐慌，本质上是缺乏信心的一种极端形式，对非理性行为决策有很强的推动作用。
五、结论
信任作为一种心理因素，对宏观经济的平稳运行起着深刻而重要的作用，也是市场中各种主体之间实现各种经济活动的重要纽带。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经济危机也呈现出全球化的特征。信任危机的频繁发生，要求我们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重构信用、重建信心，对信用体系实施更加有效有力的监管，建立更加完善的社会各界信心激励机制，才能有足够的能力应对下一次可能出现的新情况。
[2]乔治·阿克洛夫,罗伯特·席勒著.动物精神[M].黄志强等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6, 87-108.
[3]乔治·阿克洛夫,罗伯特·席勒著.钓愚[M].张军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6,33-48.
[4]陈彦斌,唐诗磊.信心、动物精神与中国宏观经济波动[J].金融研究,2009(09):89-109.
[5]栾文莲.信用制度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演变——马克思主义信用理论、金融资本理论的学习与思考[J].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2013(02):5-13.
[6]戴真真.试论信用货币与当代资本——基于马克思主义价值理论视角的新探索[J].齐齐哈尔工程学院学报,2015,9(04):11-15.
[7]杨慧玲.信用的发展与资本主义演进[J].当代经济研究,2009(11):12-16.
[8]刘子源.关于虚拟资本与信用制度的若干思考[J].商业经济,2017(03):130-131+142.
[9]塞德希尔·穆来纳森,埃尔德·沙菲尔著.稀缺[M].魏薇等译,浙江：浙江人民出版社,2014,253-255.
[10]Ifat Levy.The Behavioral Economics of Anxiety[J].Biological Psychiatry,vol.81(June 2017),pp.974-976.
关键词:信任；信用评级系统；自信；经济运行
一、引言
自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出版以来，西方经济学家将他的理论概括为“看不见的手”，对资本主义制度和完善的自由市场的赞美和呼吁数不胜数，研究(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学者也络绎不绝。在马克思主义诞生之前，他似乎能够辨别和预测资本主义的危机和结局。马克思创造性地提出了剩余价值理论，深刻批判了剥削和不稳定的资本主义制度，提出了完全不同于资本主义的经济和政治概念，即社会主义，并预言社会主义将是最终的社会形态，资本主义将被社会主义所取代。后来受到了边际革命的冲击。20世纪30年代，马歇尔采取了一种折中的方法，将经济学划分为宏观视野和微观视野，随后进入了新古典经济学的发展阶段。后来在凯恩斯学派和理性预期学派的影响下，西方经济学逐渐成为主流。
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许多经济学家开始从一个新的角度解读资本主义经济的局限性，即信任危机。信任是一种重要的社会资本，对整个社会的正常运转至关重要。不同学科对信任的定义有不同的看法:社会学将信任视为社会人之间的纽带；心理学认为，信任是心理或行为的个性化反应；经济学将信任定义为基于个人效用的理性计算。[1]乔治·阿克洛夫(george akerlof)和罗伯特·希勒(robert shiller)共同提出了“动物精神”的概念，[2]从“信心”的角度解释了资本主义经济是如何陷入萧条的，同时从美国信用评级体系的角度分析了“信用透支”的欺骗[3]是如何导致金融危机的。根据这一概念，陈和唐等学者以中国市场为例，验证了信心和动物精神对宏观经济的影响，并进行了回归模型分析和格兰杰检验，得出了消费者信心不会影响宏观经济运行，但企业家信心会影响经济增长和通货膨胀的新结论。[4]事实上，自2002年丹尼尔·卡内曼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以来，沉寂了几十年的行为经济学重新进入了当代经济学家和大众的视野。它们都以“非理性”假设为基本前提，来解释人们的非理性行为和决策是如何影响经济运行的。在新自由主义时期，资本主义市场本身必然会“传染”。一旦崩溃，其影响必然是联动的，甚至波及全球。从这个角度来看，当代资本主义的发展似乎已经逐渐偏离了斯密所设想的完美的资本主义制度。
二、信任对经济的影响
由于传统经济学的严格假设，主流经济学家不愿意承认人的非理性行为对经济运行的影响，更不愿意跳出“理性人”假设的框架。因此，一些能够反映人的心理非理性决策行为的领域，长期以来被忽视了。但是，每次资本主义市场出现大的波动，人们都会对传统经济学提出批评，对市场经济提出质疑。此外，它还会使人们转向对某些人类心理因素的研究。信任是社会学、心理学和经济学的综合。简单来说，对于经济来说，信任可以物化为信用和信心，信用通过制度体现，而信心则是经济生活中不同主体对经济运行的主观感受和评价。
信任在经济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一方面可以降低交易成本，简化交易流程，提高交易成功率，另一方面可以促进经济健康良好运行。然而，当谈到信任对经济的影响时，我们往往只关注其负面影响。在国内外的经济新闻中，出现了很多信用危机、信用透支等词汇，这说明公众对信任、信心和信用体系的关注度逐渐提高市场中利益相关者之间的信任是社会上讨论最多的话题。商业陷阱、信用诈骗、各种骗术大量涌现。无论政府如何努力纠正它们，它们似乎永远无法根除。这种现象在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都一样。金融体系信任缺失的直接根源是信息不对称和监管不到位。一方面，资本家明白，通过资本转移、垄断、欺骗或掠夺来获取利润往往是非常容易的。另一方面，当监管漏洞本身成为利益来源时，会更划算，更暴利，因为信用是有制度保护的。对信用的保护，在增强信心的同时，也引发了人们对信用体系本身的质疑。信心危机也会动摇整个市场。当一个国家经济不景气时，政府所做的一切工作只有一个目的——恢复人们对经济的信心，提高人们对经济的预期，从而促进经济发展。如果整个社会的信心不能提高，再好的政策也不会进入公众的视野，会被信心不足所抵消。
信任之所以会发生变化，是因为经济社会中有太多的变量，消费者的偏好，不同经济主体对通胀的预期以及危机来临时的恐慌，生产者的决策，政府的干预，这些都影响着市场的运行。因为经济社会中的主体是难以捉摸的，信用和信心在推动社会经济进步的同时，也是极其脆弱的。所以，信任对经济的影响不能一概而论。
三、信用评级体系对经济危机的影响
信用是商品交换经济的产物，是供求关系的纽带，其物质载体是货币。信用开始并真正发展起来的黄金时期是资本主义的扩张时期，因为此时资本主义商品交换规模普遍扩大，市场自由度高，需要信用作为连接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经济活动的桥梁，突破商品流通的界限，保证交易的公平和安全，从而满足资本无限创造和市场发展的需要。[5]信用的价值主要体现在未来的价值，而不是现在的价值。[6]资本主义信用的立足点和出发点永远是市场的扩大和资本的增值，最终是为资本主义服务的。这不仅符合资本的内在要求，也是因为信用的虚拟性和隐藏的风险。在资本主义内部矛盾日益加剧的过程中，为了满足资本扩张的需求，信用的作用开始发生变化:资本主义信用以货币为基础，逐渐由资本主导向资本主导转变，并通过自身的特点，在市场上行骗，迅速成为资本掠夺和剥削的工具。之后，资本主义以更快的速度进入金融资本主义阶段，其特征是金融资本的高度发展及其与实体经济的逐渐分离。增长模式已经从传统的生产效率驱动模式演变为信贷泡沫驱动模式[7]虽然这一过程是资本主义内部的有效调整，赚取了更多的利润，但风险也随之升级和蔓延。金融化和虚拟化使得风险在资本主义信用的帮助下延伸到资本主义的各个角落甚至全世界。
信用是由制度体现的，制度是虚拟资本的发展基础和成长动力。信用评级体系是通过信用评级机构，运用专家判断或模型分析方法，对个人和企业履行各项承诺的能力和信誉进行综合评价，并以一定的方式(符号或数字)表达出来，完成对个人或企业(或产品)的信用等级评价，满足社会各方所需的市场行为。比如最开始的时候，一家证券公司(假设这家公司代表整个金融行业)和一家信用评级机构是相互信任的合作伙伴关系。为了让一个产品(假设有一个证券A)获得高信用评级并上市，证券公司往往要讨好信用评级机构。这时候两者的关系就倾向于由评级机构主导。信用评级机构会考虑自身的信誉(信用)，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进行评级，为证券公司服务，各取所需。之后证券A如期上市，证券公司正常盈利。
后来随着利润的增加，证券公司的规模不断扩大，原来的优质证券仍然可以给公司带来利润。为了攫取更高的利润，在这种动机的驱动下，证券公司开始考虑生产垃圾证券(即A ')。和前面的流程一样，新的证券如果想上市，必须经过信用评级机构的评级。这时，两者之间的主体发生了变化。变化的原因，一方面是证券公司规模扩大，积累了足够多的“申购”级别的资金，或者证券公司的地位已经超越了信用评级机构。这个时候，信用评级机构因为不想失去这个合作伙伴，只能反过来讨好证券公司；另一方面，信用评级机构的动机发生了变化。他们不再公平公正地服务客户，做出正确的评级，而是为了满足证券公司的需要，通过透支自己原有的声誉，做出证券公司希望他们做出的评级。这必然会导致一个结果——一些证券(垃圾证券)的价值被错误高估。即便如此，证券A上市，短时间内获得高额利润。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垃圾证券的弊端——高风险、高抵押率——逐渐暴露出来。当人们发现这些证券的实际价值远低于估计价值时，人们就不会再光顾它们了。因为担保率高，抵押率高，证券公司资不抵债，进而破产。之后很难重建信心和信用，人们陷入金融恐慌，最终爆发经济危机。
阿克洛夫曾经视察过一个充斥着次品的二手车市场。买家理性的拿了好车，然后按平均水平定价，也就是说有些差车的质量被高估了。与“二手车市场”不同的是，垃圾证券因为信用评级的漏洞而被错误高估，存在很多类似“寻租”的腐败行为。可见，信用体系在市场交易中发挥着非常强大的作用。
如今，作为美国主要信用评级机构的穆迪、标准普尔和惠誉国际，很难保证垃圾债券评级不会出现欺诈行为。学分制的本质在于支配。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发展和虚拟资本的深化，在当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虚拟资本无节制的扩张已经超越了生产力的提高，正在酝酿经济危机的萌芽。[8]此外，由于资本主义制度下信用评级体系
的不完善，缺乏有效有力的监管，在市场上具有较高的杠杆率。信用一旦被误判，其影响不可估量，这就是资本主义内部经济体系崩溃的原因。
四、信心与经济危机
一些研究行为经济学的学者从20世纪90年代的美国银行业危机入手，研究了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危机的诱因之一——信心。20世纪90年代，美国经历了一场严重的萧条，它是由金融恐慌引发的，公众信心崩溃，并以银行挤兑的形式爆发。银行没有足够的存款供人们疯狂提现，只能向企业贷款，导致大量企业破产，进而引发经济危机。在上世纪30年代大萧条之前，人们也没有预料到即将到来的危机。经济危机之前是前所未有的经济繁荣。换句话说，抑郁症是由我们在繁荣时期的行为引起的。[9]最后，股市崩盘，银行陷入信用危机，大规模的通货膨胀打破了黎明前的平静，人们再次陷入恐慌，大萧条随之而来，席卷了整个大西洋海岸。这场大萧条无疑对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对于公众来说，他们首先对经济的运行缺乏信心，然后感到焦虑。当焦虑的个体做出经济决策时，他们更倾向于关注潜在的负面结果，而不是正面结果。[10]最后发展成恐慌，本质上是缺乏信心的一种极端形式，对非理性行为决策有很强的推动作用。
五、结论
信任作为一种心理因素，对宏观经济的平稳运行起着深刻而重要的作用，也是市场中各种主体之间实现各种经济活动的重要纽带。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经济危机也呈现出全球化的特征。信任危机的频繁发生，要求我们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重构信用、重建信心，对信用体系实施更加有效有力的监管，建立更加完善的社会各界信心激励机制，才能有足够的能力应对下一次可能出现的新情况。
参考文献：
[1]史燕伟,徐富明等.行为经济学中的信任:形成机制及影响因素[J].心理科学进展,2015,23(07):1236-1244.[2]乔治·阿克洛夫,罗伯特·席勒著.动物精神[M].黄志强等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6, 87-108.
[3]乔治·阿克洛夫,罗伯特·席勒著.钓愚[M].张军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6,33-48.
[4]陈彦斌,唐诗磊.信心、动物精神与中国宏观经济波动[J].金融研究,2009(09):89-109.
[5]栾文莲.信用制度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演变——马克思主义信用理论、金融资本理论的学习与思考[J].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2013(02):5-13.
[6]戴真真.试论信用货币与当代资本——基于马克思主义价值理论视角的新探索[J].齐齐哈尔工程学院学报,2015,9(04):11-15.
[7]杨慧玲.信用的发展与资本主义演进[J].当代经济研究,2009(11):12-16.
[8]刘子源.关于虚拟资本与信用制度的若干思考[J].商业经济,2017(03):130-131+142.
[9]塞德希尔·穆来纳森,埃尔德·沙菲尔著.稀缺[M].魏薇等译,浙江：浙江人民出版社,2014,253-255.
[10]Ifat Levy.The Behavioral Economics of Anxiety[J].Biological Psychiatry,vol.81(June 2017),pp.974-976.
